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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9小时前
那是在泡泡回国后不久，平时就是上课，然后兼职打工。
一切都很平淡，初出国的新意渐渐消磨。欲要成长就要折腾，于是我决定换一份工作，告别已做的平常的饭店的兼职。
找兼职工作那时也没有什么途径，就是关注华人圈子群里的消息。一日，群里有人发消息称是有个酒吧服务员的工作，具体工作时间和价格，找老板面谈，还留了老板电话。我拉发消息的人聊天，那人说她也不是很了解情况，只是代发消息，让我直接打电话过去问。
电话那头是个浓重鼻音的女声，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小。她很是诧异，因为没有发过消息，也不知是谁发的，且本没有招工的打算。所以对于一个外国人给她打电话，她很是奇怪。但她还是让我去面试一下，约好时间把地址给了我。
我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去的，老板是个上年纪的大妈，头发有些花白，个子不高，但声音很有磁性。 老板把我接进店里，当时还没有营业，我才发现不是酒吧，是个挺高档的KTV会所。老板把我让进一个包厢，隔着桌子相对而坐。她怕我听不懂韩语，所以一开始用很慢的语速与我说话。她浓重的鼻音和不停燃烧的烟草，托出了一个有些严肃的氛围。
她先问了我如何知道她的电话，又要了我的身份证看了一下。然后在确定之后，就直言不讳跟我说了情况。原来，那个地方是本市有名的红灯区，而那家店也是有小姐陪侍的店铺。虽然韩国这方面查的不是很严格（这里面有历史原因，在此就不细表），但她一开始还是对我有些谨慎。后来她想了好久，才弄清楚群里发消息的是什么人。是她有一次去按摩，按摩技师是个中国人，她随口说了一句，店里要招人，有外国人的更好。那个技师记下了，而且她也留了号码。其实她的意思是希望那个做按摩的中国女性，可以介绍些中国人到她店里做小姐，但那人就直接在群里发了这个消息，然后阴差阳错，我就来了~
她跟我说明了店里的真实情况，我当时是有些紧张而害怕的。她要我不必惊慌，让我回去考虑一下，毕竟我还是学生，如果想的话，可以在她那儿做服务员。然后，我就走了~
回家之后，我思前想后，感觉不可思议，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去了那种地方。当时，我只是一个刚要上大二的学生，对于红灯区之类的，的确是觉得既刺激又害怕。 我记得当时犹豫不决，一方面是严重感到好奇，另一方面又怕对自己的影响不好。于是，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问下她是如何看这个问题的。
老妈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男孩就要多经历，你可以不自己找，但一定要了解一下，现在不了解，将来也必须要的。 于是，在老妈那里安心之后，我又给那个女老板打了电话过去，答应去那里兼职。而那个女老板也给了我很优厚的待遇~ 那是好几年前，那时我大二，做那个兼职一个月可以拿人民币15000往上，比很多上班族拿的都要多~ 于是就这样，我白天上课，晚上6点到2点去上班，如果客人多下班晚的话，还有加班费。其实老板给的底薪不是太多，但这个工作最重要的收入是客人给的小费。通常我一晚拿的小费，足够我一星期的开销。
我不知道国内管这个职业叫什么，少爷？ 韩国的客人一般都管这个职业的叫삼촌,中文就是小叔的意思。小姐们有叫这个的，关系好的都叫欧巴，不管你是不是比她年纪大。老板就直接叫我韩文名字。反正我当时做了这个工作，收入不错，接触了世界的另一面。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疑惑和探究。 店里的客人都是一些有社会地位的人士，有政府官员，有警察，有老板，有黑社会，各行各业的都有，总而言之，能在呢个店里消费的起的，都有不错的收入。对，还有学校的教授，我就曾见过我们学校的一个院长，老板还故意把我叫过去，让院长在学校好好照顾我一下，院长还给了我小费。不过再在学校见到院长的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连眼神的接触都没有，我也没有自讨没趣，他也不会刁难我。
客人进来之后，先把客人让进包厢，老板会先过去探底。如果是熟客朋友的话，老板就寒暄几句，如果是第一次去的客人，老板会问介绍人是谁。 老板探完底之后，我再进去安排客人点单，就是各种洋酒威士忌之类的，卖的死贵。我曾经在商场里见过同样的酒，价格相差何止两倍。 客人点完单之后，我去准备，然后等我送过去之后，客人会给小费，然后我再安排小姐给客人。有的客人有熟识的小姐，就直接点她，大部分是安排客选。
韩国的小姐大致分三种。一种是小姐单干，她们会自己去酒店门口或者通过社交软件揽客，也有自己开个小店的，像首尔的清凉里的橱窗街。一种是店里养的小姐，我当时那个店里就有，这个很好理解。还有一种是事务所，就是由龟公或老鸨带的一群小姐，哪里有客通知就往哪里去。 其他的按摩院之类的，还有call girl之类的，也都属于这里面的范畴，要么就是有事务所，要么就是有工作的店。小姐的费用一般有坐台费和出台费，店里和事务所之类的会抽成。我当时的店老板本身就是女性，在抽成方面不严重，所以整个店里的内部关系很好，连带着我也沾光。
我当时的店里小姐大概有20多名的样子，出去请假不来的，平时每天也能维持在十几名。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都有特色。在见过无数个小姐之后，我才知道，真正漂亮的姑娘，很大一部分都在红灯区里。 我本人也见过很多韩国明星，少女时代、全智贤之类的，但说实在话，有些小姐真的是比明星还漂亮，更惊艳。 曾经有一个事务所的小姐过来我们店接客，简直惊为天人。我问她大多，才19岁，高中毕业刚出来做不久，真的是漂亮，跟韩星韩佳人有些相似。 当时老板看我一直看她，就把她喊过去，问她愿不愿意陪完客人之后，陪我过夜？她笑着看我，听说我是中国人，直接点头答应。我那时实在是就想着周敦儒的《爱莲说》了，一心要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不好意思的拒绝~嘿嘿
店里有小姐专门的休息室，我安排好客人之后，就去休息室喊小姐出来待客。休息室很大，有很多化妆台，还有衣架，小姐来上班之后在里面化妆换衣服之类的，偶尔吃夜宵看电视之类的也在那里。你们可能想象不到，十几个漂亮的姑娘，就在你面前脱衣换衣服，完全没有把你当外人的感觉，那场面真是无与伦比~那时的我还算是小鲜肉正太一类的，熟悉了之后还经常会被一群姑娘调戏~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见过这场面，有次一推门刚好看到店里的红牌之一，泰珠在换衣服，只穿了个小内裤，正在兜连衣裙。她见我进去，就很妩媚的笑了一下，我赶紧低头关门转身出去。她换好衣服出来，还专门跑过来调戏我，得意的笑着问我：你刚才看到什么啦？ 我很尴尬不敢抬头看她，感觉自己脸都红了，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好玩。她去叫了其他姐妹过来，也不管客人在等，就把我拖进休息室里，一群姑娘对我又揉又捏，我也不敢还手，场面尴尬至极~ 老板进来，看到这个场面，大笑着说：你们不要欺负小叔，小叔还是个大学生！ 越是这样说，小姐们越是得意，手更是不老实。哎~这是一种兴奋的苦说不出 好多次老板对我说：店里这些小姐，你如果有中意的，我去跟她说，让她陪你，不用掏钱。 我都尴尬的拒绝了~
一般是安排5人一组进包房给客人挑，一组不行换一组。如果哪天客人多，小姐不够的话，就给事务所打电话让送小姐过来。然后你就会看到一群姑娘从后门进来，我就让她们排好队，依次进去给客人挑。 客人的爱好千奇百怪，有的喜欢有点肉的，有的喜欢瘦的，有的喜欢穿丝袜的，有的喜欢胸大的，不一而足，反正就是让客人挑到满意的为止。
客人挑完之后，小姐陪客人唱歌喝酒，就没我的事，我出来几下坐台的小姐名字，月底好算账。 中间差不多的时候，一般客人会再点一次酒，小姐也会劝客人尽量多喝。我再去送一次，又拿一次小费。 有的客人比较吝啬，小姐就会让客人给小费，不给就是很掉面子的事，我们店里跟我关系好的小姐，客人给个一两万韩币都不愿意，直接拿客人钱包给五万。五万已经是韩币里的最大面值了，现在的汇率也是人民币两百多，不到三百。 等客人喝的差不多了，小姐出台陪客人去开房，我会先跟客人算清店里的消费，然后带客人去附近的宾馆。大部分客人是直接把钱交了，让我去订房，然后把房卡给客人，客人再直接搂着小姐去。这时候客人会再给一次小费，而宾馆那边，因为我带去客源，每个房间也会给我反提成。
大致的流程就是上面说的这样，但我在这里要说的重点，其实是那段时间思想的挣扎与探索。老板是个有阅历的人，店里在一进门的影壁墙后面挂着一个巨幅的海报，是一个人在舞台上唱歌的画面。后来才知道，台上的明星就是老板。
老板生于上世纪50年代初，家中6个孩子排老大。那时的韩国，刚经过战争，百废待兴，人民生活贫富差距很大。老板只念了初中就出道赚钱养家，先是在美国驻军附近的酒吧唱歌跳舞，后来被人看中，开始培养。到70年代的时候，老板已经是整个韩国家喻户晓的明星。店里的熟客跟我讲，那时候的老板就像现在韩国的李孝利，没有不知道的，要多红有多红。而且那时候不想现在那么多明星，这个韩国有名的女歌手也就两三个，老板是其中之一。后来我在网上查了老板的信息，还能看到年代久远的新闻。现在去韩国的KTV里点歌，还能找到老板的歌。有次老板的好朋友来捧场，老板过去唱歌助兴，我听了一次，确实唱的不错，难怪她平时说话鼻音那么重，原来是练声时不用鼻子呼吸。
了解韩国近代史的都知道，70年代末的时候，韩国发生政变，军队叛乱，把当时的韩国总统杀害了，被害的总统也就是现在韩国女总统朴槿惠的父亲。军队的最高领导人把军权政权一把抓，然后那些领导人开始穷奢极欲的生活。韩国有一部电影叫《그때 그 사항》，讲的就是这个背景的故事。老板跟我说，电影里很多都是不真实的。 当时的老板正是最红的时候，有一天接到电话，让她在明天的晚上8点在一个地方等待，会有车去接她。老板问去哪儿？电话里说 青瓦台。（青瓦台就是韩国总统办公的地方，类似中国中南海） 电话里还跟老板说，如果明天不去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第二天老板去了，被一部军车接到了青瓦台。去接她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军官，正好是老板认识的人，是她的初中同学。但是当时的气氛很严肃，那军官没有说话，老板也不便相认。到了地方之后，下车进去了一个大的会客厅，已经摆好了餐桌。然后当时还有另一个女明星，也是当时非常出名的人物。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和那个年轻军官，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老板问那个军官：到底叫什么来做什么？ 那个军官叫着老板的名字说：世珍 你真的不知道吗？你想不到吗？你为什么要来？ 眼睛里流露的神情，让老板瞬间明了。 自己被叫过来，是陪那些领导的！ 老板心里着急，却又无法可想，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那个军官同学。而他也无能为力~
不大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几个人推门而入，第一个人就是当时的韩国最高领导人。他笑着走到老板的面前，亲切的握手，还说：我太太很喜欢听你的歌！ 然后，大家就坐下吃饭。席间都在谈论一些政事，老板只佯装镇定，心里却焦急如焚。 等到饭局快结束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事务员，走到总统近前，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总统站起身对老板和那个明星说：真是不好意思，本来今晚要好好招待一下两位的，但刚出了紧急事务，我得去处理一下，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见。 然后就带着饭局上的人离去，年轻的军官也一起出去了。 老板和那个明星刚准备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军官又进来了，给了她俩一人一个信封，然后把她们带出去了。军官开车还把老板送到了来时等待的那个地方，临别时对老板说：世珍 你好好想清楚吧 最迟明天就得决定了！ 老板说：你为什么帮我？ 那个军官说：这你还不明白？我们中学的人，没有不喜欢你的，你是我的初恋~
晚上，老板回到家，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蓝色的韩国银行支票，1000万韩币。这在当时那个动荡年代，简直是一笔巨款。 老板思前想后，最后没有跟任何人说，也没有跟家人联系，一个人先到了釜山，找到了当地的朋友，然后偷渡去美国了。 因为是明星的身份，刚到美国的时候，就受到当时在美国混的韩国黑道大哥的照应，在美国一躲就是八年！在她逃跑一个星期之后，跟她一起赴宴的那个女明星，裸死在一间别墅里，见诸报端！
老板跟我说，其实她本没有想要回来，因为她觉得她没有脸面面对她的家人。全家人都靠她养活，但她没有说一声就一个人离开了。她也不愿回去，因为她找到了她爱的人，就是那个照顾她的大哥。 大哥从没有强迫她与他发生关系，实在是一天天的悉心照顾感动了她。一直到那个大哥被人枪杀，她才带着大哥的所有钱回到了韩国。 她先是回到了老家，开了当地第一个夜店。钱很多，终日挥霍，用她的话说，当时已经有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后来，老板的两个弟弟合伙儿把老板给骗了，不仅以母亲治病的名义，骗走了一把笔钱，还把老板灌醉之后，让给她签名了店的转让合同，老板的父母也偏袒男孩，不给老板做主。老板伤心至极，人情冷漠啊 连家人也不能相信！ 于是，老板跟家人彻底闹掰了~ 一个人来到我现在的城市，隐姓埋名，打拼了许久，才有了现在这个店。这中间要感谢当初的那个同学军官，刚开店的时候，各种黑白两道的来骚扰，最后还是那个同学来给撑了场面，那个同学现在是韩国的海军高官。
呼~以上这些，是不是看起来像是小说？一个女性的传奇史？ 这都是我在很多个没有客人与老板的聊天中，在数不清的香烟中，熏来的~ 我现在还记得老板当时的样子，窝在办公室的椅子里，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和烟灰缸，手里的香烟没有断过，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时而转动一下手上戴的祖母绿戒指~ 老板在说这些的时候，经常跟我说一句话: 인간이 참 무섭다 !
一开始接受这份工作的时候，就是带着好奇和探究的心理去的。关于男人为什么要嫖妓？女人为什么会做小姐？小姐到底是怎样的人？ 等等 我经常会跟老板讨论，当然多数是她在讲，我在听。
为什么有的男人，明明已经成家立业，而且生活无忧，还会出来找小姐？应酬之类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其实归根结底，是不满足，是在另一半的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找别的女人，才会来找小姐。而小姐确实在奉承男人，取悦男人的方面，做的很好。没有结婚的男人出来找小姐，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很多小姐，最初出来做，是一开始被人带坏了。一开始受了欺骗或情殇，转而破罐子破摔，顺便还能赚钱。有的是因为家庭经济原因，不得不出来做，后来做的习惯了，就算赚到了再多的钱，也还接着做了下去，因为已经不会做其他的事了。还有的，是单纯的为了赚钱，买很多名牌，享受别人的目光，说白了就是虚荣心。
当时，店里有三个红牌，各有特色。泰珠长的小巧，人很机灵，懂得察言观色，能取悦男人；灿希很有熟女魅力，顾盼生姿，别有风情；红人有点婴儿肥，说话嗲嗲的，大学毕业出来做，很能让人心生怜惜，但听说接受得了SM。
一次下班后，泰珠在店外等我，说请我去吃饭。我拒绝再三，她可怜巴巴的说，只是想我陪陪她，找个人说话。我当时，还是拒绝了，因为第二天一早的课。然后泰珠一个人开车走了。挺小巧的女子，开一辆大奔驰越野，没有不搭，反而有一种另样的美！ 老板说，泰珠是别人的私生女，母亲死的时候，亲生父亲连面都没露~
还有一次，灿希过生日请吃饭。酒足饭饱，将要散伙的时候，灿希有些喝多了，她跟我说：你什么时候回中国？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我说：你要去中国旅游吗？ 她摇头说：我要跟你一直在中国生活，我他妈要离开这个地方，我受够了！ 然后她把存折拍在了桌上，上面有6亿多韩币。 她说：你也不用工作，咱俩就过平常日子，好不好？ 这些钱够不够？不够我再挣！ 我无言以对，只能说：姐姐 你喝醉了！ 老板也过来解围。 后来老板说：灿希原来是别人的小三，那人答应要离婚跟她在一起的，后来直接耍钱给她不再联系。有一次，灿希跟客人去开房后，让我去送打火机。开门的灿希刚洗完澡，一丝不挂，客人应该在洗澡。她打开门来，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搂过我轻轻抱了一下，还摸摸我的脑袋，然后接过打火机关门进去了。很美的身体，透着红晕，我当时一下大脑当机，只顾着看眼前的胴体了，后来才想到，那一个拥抱，到底是什么含义？后来灿希又被一个经常点她的客人包养，很少来店里了~
红人，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家里发生变故。母亲植物人，父亲本来就是个酒鬼，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红人经常找我聊天，问我关于中国的一些人情世故，还跟我讨论过学业方面的，她原来与我以个专业。有一次下雨，店里没客人，小姐们也早早下班了。红人喝多了，她趴在我腿上哭着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妹妹一定要好好的读书，过正常的生活，不要像我一样。 我有看过她网购，电脑页面里的衣服，看都不看，全选，一下买完~对她来说，这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红人本来从大学起就有个男朋友，一开始她埋着男朋友做小姐，赚钱给家里。后来男朋友知道了事实，没有跟她分手。红人姐以为遇到了真爱，就拿钱给她男朋友。然后她男朋友就爱吃懒做，靠她养活。红人不仅给家里钱，还得给她男朋友钱。但她男朋友却因为她是做小姐的，经常对她打骂，红人一般都默默承受。直到有一次，她男朋友拿着她卖肉得来的钱，去卖肉，被同行的姐妹告诉了红人。回去大吵大闹了一次，她男朋友把她打的不轻，她一个多月没来上班。在过来的时候，她决定洗手不干了。她想要过正常的生活，想要挽回她男朋友。但事与愿违，红人后来去百货店当了服装售货员，收入跟以前没法比。她男朋友拿不到钱就打她，她家里的经济压力也很大，父亲骂她不孝顺。后来，红人跳楼死了~ 她死的时候，我已经回到正常生活，不在那里工作了。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你过来一趟吧，咱们一起去葬礼~ 得知这个消息，看着黑白照片，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老天到底给与了这个女子多大的重担，才能让她在芳华之年，选择了这条路！
见过了太多。有客人带着老婆一起来嫖的。有客人偷偷录像拍照被抓到还打小姐的。有客人直接在包房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干小姐痛哭的。有客人给老婆带着家人过来抓奸的。看的越多，接触越多，对于性，对于女性，慢慢就被那些阴暗的事情啃噬的只剩最原始的欲望。后来，我意识到我已经被这些影响了，心里变得不如从前清明，对于人事也习惯的往黑暗面去想。当我意识到这些之后，心里甚至有些恶心。我知道这不应该是我的生活，我的重心还是应该在校园，在课堂，在书本里，在明媚的阳光下。 然后我辞职了，老板很支持我的决定，她也认为我不应该在那种地方。 她对我说: 我老了，已经是这样，但你还年轻，你应该走正路，将来也不要像这些人一样！
后来我不去那里工作之后，偶尔还跟老板一起吃个饭，聊个天。店里那些小姐们偶尔还会约我一起去逛街之类的。 后来，老板跟人合股，投资了一个很大的新店，从泰国和俄罗斯找了一批小姐过来，我还去当过翻译，还接过新店宣传的活儿去做。 店刚开起来没多久，就被查封了。 用老板的话说，做的太大，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已经过线了。 老板由那开始，负债累累，真正的只剩孤家寡人一个。小姐们也各奔东西，她也尽人事的给找了好事务所介绍过去，也有小姐借钱给她，但完全填补不了巨大的债务，合伙人卷钱跑了，烂摊子只留给她一个人扛。 最后一次见面，我唯一一次请她吃的饭。她说：小墨啊 以后除非我跟你联系，你不要主动跟我联系了，我怕那些追债的人会按着号码找到你。 临分手时，她跟我说：毕业了就好好找个工作，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人要正直。 我看着她的样子，不胜唏嘘~ 我给她买了一包烟，轻轻拥抱了下眼前的这个老人。 她有些发白的头发林乱的披散，眼内含满泪光，一脸强忍悲怄的神情，背着双手，背有些弯了，目光深邃的看着我离开~ 那时我看过最满含感情的一次送别！ 我默默立正弯腰鞠躬，然后转身，任她的目光送我离开~ 后来，直到现在，时隔多年，我们没有再联系过！我亦不知她过的怎样？或者是在人间还是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