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

开阔 楼主 3天前

80年代末,那时候在单位,一个外贸企业,当时没想到几年后才工作几年的自己便会汇入下岗的洪流中。

那时候既青春,亦清纯,二十来岁的姑娘小伙们,关系洁净,哪像现在的孩子们,幼儿园里臭屁孩都懂太多了。

真的,即便是在车间里男男女女的嬉闹着在堆积如山的布匹堆里打滚,也是心无旁骛的,你别不信,真的是真的,不信我急了,那可是我的青春,你不能用如今的污浊毁灭我的青涩,啥青涩,傻呗。

举例:当年是三班倒,纺织企业嘛,工厂离开城区有点距离,中班下班谈上恋爱的女工会有男朋友来接,有一次几个女工合伙把一个男同事扳倒在布堆,等他反攻成功女的一哄而散逃开了,不幸其中一位被他揪住骑在身下要她讨饶道歉。

这是工作中打发无聊的其中一种而已,周边围着一大堆嬉笑起哄的同事们,在那位小伙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周边声音悄然寂静的时候,抬头忽然见到身下女工的男友就站在人群中盯着自己。

他起身放开下面,准备溜,可是身下的人还不依不饶地起身从后面又把男的按到在布堆上,一如之前一样炮制将男同事骑在下面,嘴里还喊着前面的同事过来报仇。

这种游戏经常有,但是凑巧有不该见着的人见着了是凑巧,于是成了延续多年的一个笑话,17年的时候员工聚会还说起这事,众人哄笑,

充满对旧时光的憧憬。

其实即便是起身后,大不了彼此红着脸尴尬一笑,当时女工被男友轻斥了句:癫侬。

然后就是一身洁净,什么都是光面上的,没有暧昧之说,换了如今,挣扎嬉闹中的肢体牵扯和肌肤接触可能已经不可致地带上一层腻歪了。

那时候没有。

那时候也有家在城里而厂里没有宿舍的,遇到停电、或者材料供不上提前下班,不可能半夜三更地骑着脚踏车回城,毕竟离城有五六公里距离。

于是,便在布堆一躺,等着天亮,在食堂吃了早餐再回去。

我记得自己当时是住在厂里的,有时候如果是半夜那顿宵夜时间提前下班,便会三三两两地在食堂打好饺子、面条类的水货直接回了宿舍,再有时候可能会有同事来上班时带了年糕红薯啥的去宿舍加工。

不管哪种情况都会有完事了便会有同事赖在宿舍不走只是在宿舍东倒西歪地熬到天明的情况,印象中应该是夏天比较多,混在车间布堆里的时候不怕冬天的冷,只要多裹几层布便不冷,在车间主要是怕蚊子。

那时候宿舍都挂蚊帐,于是便有同事挤进蚊帐过夜的情形。

关键说的不是这件事,主要是那什么。。。咳,后来说起这个,这听得人便是满脸肮脏污浊,色眼迷醉的样子。

说的便是这个;青春勃勃的人儿,竟然安然无事到天明,而且每每早上,人家已经悄然离去回家去了。

前段日子,老同事们聚餐,说起那段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二十多人的大台子,嬉笑着举杯说咱们睡过一张床的的走一个,开始有些诧异,目光巡视过去,先是一位,接着有二,后来接二连三地又四五位一起举起了杯子,一边的人哄然大笑,过一会又有人起来同样的理由举杯还是有响应的举杯共饮。

事后,在分手的事后一一道别,有过同床之谊的过来时,都纷纷有了些红润,一时间,人到中年的各自内心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叹吧。

霎时间,脑海竟然有了一丝暧昧感。

我就叹息自己是不是发育迟缓,那时候怎么会那么心无旁骛?确确实实地上了床连手指都没碰过一下来的,换了如今。。。。。。?

咳不敢想,不敢往下想了。

不过呢,这些都是我自己,别人是不是纯洁如我,还真不能保证,只是相对有些怪异的是如今污浊如我的自己,当初怎么会洁净成农夫山泉的样子。

再往下想,倒是有次例外,有一回是夏天,临时没了棉纱,只能提前下班,工厂外蛙鸣悠扬,有人提议去抓田鸡,这是经常有的项目,那夜正是潮湿闷热接连几场雷阵雨过去,田间地头爽快了的田鸡仔仔们闹腾的厉害。

十多人分组分片,女的负责拎桶、照明,男的捕捉,自由搭档的肯定是平时比较亲近要好些的,替我拎桶是位稍长两岁的师姐,当晚她的一句话,后来一段时间都成了韵或者是味长留的笑料,现在想起,好是一阵鄙视这位师姐,明显是一种挑逗或者是玩暧昧了。

这位师姐,其父是城市的名人,主管文化教育,她母亲是位极其淳朴热情的家庭妇女,每回城里来了外面的歌舞团,当年的迟到、阿里巴巴歌曲对年轻人的召唤远胜过了现在的电脑游戏了,每次和她母亲说了,老太太便不辞辛苦的裹着小腿跑到影剧院去为我们去弄票,不必高价,而且位置特别好。

但是后来,有些事却觉得挺对不起老太太的。

说回那晚捉田鸡,她说的那句后来成为经典的话。

那晚也奇怪,她电筒照到之处,很多都是两只的,可怜的青蛙,被电筒一照,便如休眠状态,任人捕捉,她喜欢的紧,对说出句话:今天的怎么都是成双成对的?

咳,这是雨后气爽,人家蛙蛙舒服了在啪啪好不好?

后来成双正对的蛙蛙,成了车间里一句著名的调侃句。

一直到后来,我也没有去分辨,她说那句话是调侃还是别有意味,毕竟,分工分组后,同事们都离开很远,只看见远处电筒晃动,连声音都听不见的。

那时候,连这个都不觉得有多暧昧。

回到厂里,还有同事顺手牵羊了老乡们的四季豆黄瓜辣椒啥的,又是流水线作业,洗的洗杀的杀,等将可怜的在欢爱中被捕捉的蛙蛙们被我们朵颐完了,已是深夜。

然后,那然后呢,睡呗。

照例又是一对不该睡一起的人一头一脚的到天明。

为啥说这师姐,因为,前段时间在一场合遇到了,

许久不见,那天他们三个人,两女一男,两女的我都认识,男的却陌生,师姐和我打了招呼,另外一个有些惊奇问说你们认识啊?

因为和她们两人都很熟,于是也打趣道我们?我们怎么会不认识,一张床睡了不知多久了,能不认识?

说完,旁边那位男士一脸雷公相,师姐愣了一刻,开始哈哈大笑。

倒是另一位尴尬了,不知就里,轻斥道你们这是搞什么?说着眼睛不安地看着身边的男子。

后来,知道师姐离了,这位是他现在的那个,怪不得一脸雷公相。

后来也没说什么就各忙各去了,临走,间师姐还一脸不怀好意地偷笑,莫非她没担心回去怎么交代?

这次一见面,从此与师姐暧昧全无。

经常会梦到一个人,若隐若现,可是总看不清脸孔。

会梦到开心的聊天、旅游,亲热种种,但就是没有结局。

直到某一日,在大汗淋漓中突然醒了,和自己说梦里的不就是那谁嘛?

她是W,我最铁哥们的妻子。

忽然悟觉认定是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我梦里存在很多年了。

这哥们为什么最铁呢,就是属于平时看不见,需要的时候一定在彼此左右的那个。

没想到认识他们二十年后,忽然就和她暧昧上了。

九十年代初,我几乎是和他们差不多时间下了岗,没办法,政府需要,我们恰好就是为国家改革初期贡献完青春的那一批,颓废了一段时间以后,各自找门路创业。

一次,哥们忽然叫我陪她去外地押一批货,当时哥们自己呢又在外地替人打工,算半个职业经理人那种,这批货算是给他老板采购的,属自己有点利差的私活。

那时候的交通条件忒差,不到三百公里的路程,颠簸了七八个小时, 等装了车又连夜往回赶。

十几米长的大货,我和她挤在大货的驾驶室里,早上出来天还是黑的,走到了后来两人都瞌睡得哈喇子流了一地,后来想起怎么就没担心这师傅连轴转会不会把车给开沟里去呢?再一想,师傅装车的时候好歹是睡了几个小时的。

到后来,司机停车嘘嘘的时候,我发现W是紧紧抱着我打盹来着。

W是一个高挑面貌姣好,五官典雅身材极好的女人,按照现在的说法是玲珑浮突。

当时其实自己也应该下车去嘘一下的,但是她的拥抱之下身体的接触驱散了初秋夜晚的寒意,我竟然舍不得推开她下车去嘘一泡,心里想着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就让师傅再停车。

在暖暖的和煦中实在太困,就又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再次醒来,这一下就一直没有再睡着。

因为W确实疲乏至极,从半搂着转态转为趴在我的腿上了,让人不好受的是她的每一次呼吸哈出的温度绵软地传到给我的身体,醒来之后的我手足无措了许久,终究抗拒不过举着的手臂的酸软,把手落在她的背上。

好在司机师傅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跟W的关系,否则这种亲昵的姿势,在那个年代估计师傅也会心惊肉跳。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司机的余光会不时地落在我们身上,尴尬的是,自打醒过来以后我下面被她压着传导温度的地方翘了软,软了又翘,而这一切过程转变都是在我假装闭着眼睛之中熬过来的。

长路漫漫,她的姿势有所转变,但不过是起身迷茫地望一眼漆黑的窗外,又换一种较为优雅些的姿势靠在座椅上,可是几分钟后又重新变回原先的姿势,想必那姿势也让她舒适得多。

后来的终于想象出来,为什么有些时候审讯犯人的时候不是严刑拷打,而是几天几夜不让人睡是最恐怖的。

后来一直这么熬到终点,哥们交代的任务圆满完成。

这是一次艰难的任务。

后来,我一直在想,W她到底知不知道当时她的姿势有多不雅?知不知道刺激的我有多难受?

看客们可以想象一下,当年本人25岁,还未经男女人事(别说我笨,这话让我自己说),当然哥们和W已经谈了两年多了,哥们比我大几岁,W和我同岁,当时的情形是她上身俯身过来跨越我一条腿,前额枕在我另一条腿上,这样是不是她伟岸的柔软正好压在我未尽人事的可怜的大腿上?

不知道当年的柳下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觉得他一定和我有一样的信念。

后来各自拼搏,生活在便好,友情弥足珍贵。

到了后来有BB机的时候,有时候会接到她的传呼:你骑车的姿势有点帅。

中文传呼机,不需回复。

和她私下联系仅此而已。

一种信任建立起来了,我觉得。

后来又添了砖加了瓦,这好像是以后滋生暧昧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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